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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想问，却又被自己三十多年的时间沉下去，内心从岩浆翻涌得火山口平静却成樱花河畔。

良久，良久的沉默后，老人喟然问：是故人呀，她还好吗？

我狼妈死了。

又是静默。孙铭握紧了躺椅扶手，像是气球泄掉最后一口气，握紧的手慢慢松开，气球再也飞不起来，他变成了一个真正龙钟老人，要拄着拐杖才能勉强站起来。

是什么时候的事呢？

两年前，她让我来找你，让我告诉你她当年离开你的原因。药药胸口蓦地有点难受：我找了你很久。

孩子，你叫什么名字？

药药。

你还在明州吗？

我要走了，火车一会儿就检票。

孩子，能等等再走吗？伯伯现在就回去，和你见一面。

药药犹豫，她看向大壮，捂住手机问他：大壮，我们在这里多呆两天吧？

大壮没意见，听她的，去售票口退了火车票。

校领导没想到药药和大壮真的是孙教授的亲戚，昨天才敷衍打发离开的人，今天要亲自去火车站接他们。

孙铭住在学校的职工房，一厅两居，其中一间房改成了书房，校领导直接推开孙铭平时睡的卧室，说孙老师嘱托过，让他们今晚将就睡一晚。

倒了水，校领导先问：你们是夫妻？

药药和大壮一齐点头，校领导了然，看时间不早便先离开。

在别人的房子、别人的领地没法放开自由打闹，尽管房子里只有他们，药药和大壮谨慎的迈步不乱碰到东西，也不打算睡那张床，他们变成狼形，一黑一灰，相互依偎在沙发上睡了一晚。

狼尾巴垫在她下颌，黑暗中大壮睡不着，也感觉药药没有睡，心中想着一些事情，大壮开口道：药药，我们还会回森林吗？

药药一时没说话，许久才不确定的说：不知道我不喜欢狼群。

她是半狼半人，在狼群里被歧视、被欺负，经常被其他狼抢走好不容易捕到的猎物。

人类固然是可怕危险的，但小心一些，不暴露狼身，她起码每天都有饭吃。

那就不组建狼群，我们两个就好。

药药没说话，没拉上窗帘的窗子照进大学校园的路灯光，她注视着照在地板上的光出神。大壮不会明白，其实在哪里都避免不了团体，只是，药药在人类团体中活得更快乐一点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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